32. 圆房 “我是在问你,温泉,你喜欢么”……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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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圆房 “我是在问你,温泉,你喜欢么”……

  元烨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

  当夜他闯入宁国公府的新婚房,宁珩是对他下了死手的。若非他如今担着个皇子身份,那晚绝不可能活着从宁国公府出来。

  就算出来,也险些送去半条命。

  肋骨被人几乎打断,表皮却不见一点伤,这样阴毒的手法,也只有皇城司的人能干出来。

  浑浑噩噩高烧了日,前世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上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上一世他与二皇子争了个头破血流,可直到他死,也没见二皇子赢过他上位。

  他如今甚至有些怀疑,他的死是不是真与二皇子有关?不知为何,这回醒来后他本能的觉得上一世最终杀死他的人并非二皇子。

  但若不是二皇子,又能是谁?

  以前日宁珩对他下死手的程度,他不是没想过宁珩,然对方分明比他死的还早,在温雪杳离世的前一年,宁珩就领兵出征战死在沙场之上,又如何会是他?

  元烨一阵头痛,他扶了扶额头,艰难地想要起身,却发现五脏六腑像是裂了一般,稍一动弹便疼得人两眼发晕。

  躺在床上的少年嘴唇苍白干裂,声音嘶哑,“水......”

  身边听到动静的小厮一个激灵,往床上一看,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昏迷日的人当真醒了。

  他连忙倒了一杯水扶着人起身喂下,才朝着坐在外间的人道:“魏大人,七皇子殿下醒了。”

  被唤作“魏大人”的男子幽幽抬眸。

  男子半边下颌布满疤痕,粉白色的疤堆起褶皱,将男子冷冽的唇角拽成了自然下垂的弧度,幽深的眸子透出点点阴翳之色,让人不敢直视。

  再往下,束在紧袖中的手臂上也没有一块好肉,皆是大火吞噬留下来的烧痕。

  男子一身劲装,听到声音后起身,如高山般巍峨的身姿缓缓走进里间。

  他行至床前,冷寒的眸子朝榻上一扫,毕恭毕敬折腰行礼,“七皇子,您醒了。”说出口的话音竟比在床上昏睡日的元烨还要嘶哑几分。

  元烨僵直着脖颈,努力斜眸看清床边俯身抱拳的魏兰舟。

  元烨难以动弹,只能出声道:“魏大人不必多礼。”

  魏兰舟乃是如今盛家军里的一员大将,前世也是在元烨回到上京城,恢复身份后不久就找上了他。然而前世他内心多疑,对于出现说要做他谋士的魏兰舟一直有所提防和怀疑,试探对方的真实目的更是废了不少功夫,以至于那时初回上京城的他错失许多先一步扳倒二皇子的良机。

  到后来,他才知晓魏兰舟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对方之所以选上自己的理由,可他那时已经失去太多!

  这一次,他既然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便不会重蹈前世覆辙。

  他不仅要利用好魏兰舟这颗送上门的棋子,还要逆转未来!

  床边,魏兰舟一脸神情复杂地看向元烨。

  元烨察觉,哑声道:“魏大人有话不防直说。”

  魏兰舟犹豫半晌,曲折的身子埋得更低,声音也愈发恭敬,“殿下,下官既已决定暗中辅佐您,有一话实在不得不说,且不论您如今是否信得过下官,下官今日也是要斗胆谏言了。”

  “你且说来听听。”

  “还望殿下以宏图伟业为主,莫要耽于小情小爱。”魏长舟已经做好了一次不行,之后苦口婆心多劝说几次的准备。

  以元烨先前对他的怀疑,以及那日对方铁了心要潜入宁国公府的疯子行径,他早就做好了出师不利的打算。

  未曾想,床上的男子只是闭目沉思稍许,便撩起眼睫,淡声道:“此事我知晓了,魏大人无需担心。”

  魏长舟一愣,一时间没收住眼底的错愕。

  元烨余光一扫,自嘲笑道:“魏大人不必露出如此惊讶的模样,任谁在鬼门关走一遭,想必心性也会发生些变化,我不过是此一遭想明悟不少事罢了。”

  魏长舟沉眸半晌,心中了然,“如此一来,下官倒是要提前恭贺殿下了,您经此一遭能得令心境通透,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待到他日殿下大权在握,别说一个温家小姐,这普天之下,殿下您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

  元烨对上那双精于算计的眼,扯唇一笑,没再接话。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浅褐色的眸子滑过一丝冷厌。

  其他女子?不。

  上一世未得到的人,这一次就算去夺去抢,都要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就算她已为人妇又如何,那便合离再回到他身旁!

  总归这一世,他只要她温雪杳一人!

  第二日,宁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上京城。

  温雪杳一路都在想,宁珩究竟说的是什么地方,怎么既能跑冰鞋、打滑挞,还能有温泉可泡。

  待到了地方,她方才知道以往是自己鼠目寸光、坐井观天了。

  这上京城外还当真有世外桃源一般的好地方。

  一夜的大雪,将整座山庄点缀的银装素裹。细白的雪花铺满整条小路,道路两旁的枯枝挂着层层叠叠的积雪,好似一整排晶莹亮白的珊瑚。

  入眼雪白的美景勾勒出一个粉妆玉砌的人间。

  今日温长青原本有事,但听温雪杳要同宁珩外出,说什么都要一大早赶去军中告半日假同行。

  宁珩一贯有赖床的习惯,今日更是起得尤为晚,是以等宁府人赶到时,已将近午时。

  众人才在山庄会面,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寒暄过后,纷纷入席。

  山庄内每一处院子里都有池子引了天然的温泉水,就算不可靠近温泉,单在屋内也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脚下地板传出。

  温雪杳本就不畏冷反而害热,是以一顿饭没吃多久,额上便溢出细密的汗珠。

  几人同座一桌,温雪杳也不好大肆动作,只稍稍欠了身子朝离她最近的宁珩道:“阿珩哥哥,可不可以帮我递一下你右手边台子上的帕子。”

  帕子是先前侍女特意摆放的,为的就是供众人擦手拭汗。

  温雪杳对面坐的是路家夫妇,左手边是宁宝珠,右手是宁珩,宁珩过去则是她的兄长温长青。

  宁珩距离她最近,且距离那帕子摆放的位子也近。

  隔壁的温长青早在温雪杳侧身时便竖起耳朵,视线虽仍落在自己眼前的菜肴上,心思却早已跑去家妹那里。

  待听清她小声与人耳语的内容后,心里一酸,不觉吃味儿起来。

  于是,没等温长青反应,就见宁珩已经一脸从容的伸手取了方帕子,再自然不过的随手拭掉了温雪杳额头上的汗珠。

  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重复过千百遍。

  温长青瞧着瞪圆了眼,这宁家小子!明明才同她妹妹成婚日,这些事以前可都是他这个兄长来做的!

  察觉温长青灼热的视线,宁珩收回动作,转头对上他的眼,温声笑道:“舅兄何故愁苦着一张脸,莫不是担心时辰,想着下午还要回军营练兵?”

  温长青心里一刺,正准备恶狠狠瞪人,就发现自家妹妹听到声响也循着声音看了过来。

  柔白素净的一张小脸,或许是因为今日出门着急,也或是因为晚些要泡温泉,便未施粉黛。可饶是不加点饰,也已足够清媚动人。

  温长青思及此,心里更是涌上一股火气,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作!

  只能在心里龇牙咧嘴,念着宁珩的名字暗骂一声,这个黑心的!

  温雪杳没察觉两人间的风云暗涌,只听到宁珩的话,一并跟着惋惜:“可惜了,今日我们本就来得迟,还未同哥哥多待一会儿,你便要动身回去了。”

  “无妨。”温长青咬着牙根,话是同温雪杳说的,视线却落在一旁的宁珩脸上,“妹妹要是觉得可惜,下次你何时想来,哥哥再陪你来就是,届时我们还能叫上父亲,一家人好好玩儿玩儿。”

  他口中“一家人”个字咬得极重,像是要昭示什么,炫耀地扬起下颌。

  宁珩不动声色回望他一眼,收回视线浅笑道:“舅兄说得是,若你同岳父何时想阿杳了,我带她回温府小住一两日也是可以的,总不可能日日都将阿杳拘在宁府。”

  一个是日日相对,一个是偶尔小住。

  温长青听得火气上窜,挑衅的笑瞬间僵在唇角。

  偏温雪杳还听不出两人间的争锋相对,甚至觉得宁珩实在贴心,忍不住附和道:“是啊兄长,今日不行便择日,总归你军营里的事务更要紧些。”

  宁珩忍笑,赞许地摸了摸温雪杳的额头。

  对面路清鹤闻声忍不住轻笑,温长青的脸霎时又黑了不少。

  送走温长青,路家夫妇先回了小院休息,宁珩则是带温雪杳与宁宝珠二人出山庄寻了一处冰湖。

  打滑挞不成,但足够人在上头跑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人换了冰鞋,一玩儿便忘了时辰,等待玩累了换回原来的靴子重新踩到地面上,两个小姑娘的腿都有些发软。

  可饶是如此,两个小姑娘还是兴致昂扬地堆了一个呆头呆脑的雪狮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宁珩折返回山庄。

  这一来一回,便到了晚上,人来了山庄一趟却连正经的温泉都还没泡成。

  一番思量之下,干脆决定多待一晚,明日再同路家夫妇二人一道回城。

  山庄里有独门独户的院子,每处院子里都建了池子,专引了脚下千年的地热泉水。

  路家夫妇便单独住了一间院子,也就不用去那公共的温泉池子,只在自己院子便能享受。

  温雪杳本想的她们人住一间院子刚好,二进的院子,人带上贴身的丫环小厮,足够住的开。

  宁宝珠却不乐意。

  “嫂子你有所不知,我自打五岁起就同兄长分院别住了,我一个人自在惯了,若是同你二人在一个院子,恐怕是睡不踏实的。”宁宝珠朝着宁珩挤了挤眼,“总归咱们宁府也不缺那点银子,你说是吧,兄长。”

  宁珩敛眉笑了下,“都依你。”

  既宁宝珠都如此说了,温雪杳也不好再劝。她本是觉得今天下午与宁宝珠玩儿的热闹,已然将她当做了自家姐妹,是以这才想在晚上泡汤时,同她说几句体己话的。

  温雪杳有些惋惜,不过才一跟着宁珩进了内院,看到内院正中央的温泉池子,先前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绪便顷刻间一扫而空了。

  院子是两进的,宁珩晚上一向不喜人伺候,加之一会儿还要泡温泉,便干脆让随行的下人都歇在了外院的下人房中,独两人步入内院。

  温雪杳一瞧到那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池子,便觉浑身疲乏走不动路,只想一头栽进去舒坦。

  直到身后人闷笑出声,她才霎时反应过来什么。

  虽两人已同床共枕日,却还未曾圆房,每日也是各自在耳室盥洗更衣,如今却要第一次近乎坦诚相见了。

  温雪杳想起路姨母的叮嘱,再看那池子便没了先前云淡风轻的心情,反倒觉得那袅袅热气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她红着脸,匆匆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她虽两世都未经人事,可大婚当夜也看懂了那男.女.赤.裸.交.缠的画册,更别说回门那日,路姨娘还特意私下里同她叮嘱了话

  是以,她自然明白今晚要发生什么。

  温雪杳偷偷打量了一眼身侧人——青年神色温和自然,眉眼舒散,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更是臊得脸热,原是只有她一人在脑海中想那茬子还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倒显得...倒显得她一个姑娘家,多急不可耐似的。

  温雪杳自知心中不是那样想的,她只是为了两人大婚前相敬如宾好好做一个夫妻的约定,只是为了完成夫妻合该要做的事

  可就算如此安慰自己,她背离那池温泉的身影还是不免加快了。

  殊不知,在她先一步钻进屋子里后,身后一直紧跟着她的青年忽地停下脚步,双眸幽深地朝身后那口池子撩了一眼。

  胸口起伏的幅度以及喉结滑动的次数,无不昭示出他也深受那池温泉的影响,且比起温雪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等他抬腿踏进屋里时,脸上的神色瞬间恢复平静,哪还能窥见方才的半分灼热。

  宁珩瞧着弯腰站在桌前佯装忙碌收拾两人衣物的少女,唇角悄悄勾起。

  他故意咳嗽一声,给对方做足心理准备,才缓步走上前,从两人堆叠在一起的衣物中挑出自己那套。

  “阿杳,我先去屏风后头更衣。”

  这屋子没有带着耳室,寝屋里只摆了一架屏风稍稍隔开空间。

  等人走后,弯着腰不知在忙碌什么的温雪杳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屏风与她也不过几步之遥,是以更衣时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用她仔细凝神,便足矣听得一清二楚。

  捏着袍子的指尖一颤,她忽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多时,身形高大的青年便换好泡汤的袍子走了出来。

  交襟的领子露出青年大片冷白的皮肤,深邃的锁骨线条流畅,随着他步步走近,在晃动的衣襟下若隐若现。

  两人进屋时天还没有黑透,也就未曾燃上蜡烛,此刻外面的天却已经黑成一片。

  绰约的清冷月色下,照出少女慌张的视线。

  那琉璃似的眸子颤抖,似是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

  四周寂静,静到能清楚的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宁珩喉咙一滚,压下眼底浓稠的情绪,温声道:“我先出去,留你在屋里更衣?”

  温雪杳红着脸点了点头,十分庆幸方才进屋时没点蜡烛,也就不至于被对方看到自己烧红的双颊。

  宁珩走了两步,还没出门,忽然回身:“阿杳,要不要给你点上蜡烛?”

  温雪杳一惊,忙道:“不要。”

  宁珩一顿,猜到什么,也没拆穿她的心思,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掀开帘子走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温雪杳一人,明明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忍不住朝外面瞭了一眼。

  良久,收回视线,垂眸拿起桌上早已挑出的袍子。

  屋外一直至温泉池子,是一段铺着木石板的窄道。

  积雪早已被人清扫过堆积在木板外的鹅卵石上,但附着在木板上的微湿水汽还是在人踱步走过后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温雪杳只穿着襦袜走上去,踏着那里已有的一串脚印,一路走到温泉池边才停下来。

  池边被人用绢布铺了一层,不知为何,温雪杳就是知道,那是宁珩提前铺好让她坐的。

  她走过去,在池边的绢布上坐下,曲着腿,脱掉脚上半湿的襦袜。

  全程,青年只闭目靠在池边,一手搭在池边的鹅卵石上,未曾往她的方向多看一眼。

  温雪杳缓缓松了口气,将手中的襦袜放在旁边的矮架上。

  小腿没入温泉池平静的水面中,明明身子背后还被寒意包裹着,可从脚底涌上的热流却像是渐渐逼退了那股寒冷。

  “温度如何?”池子另一侧的青年淡声说,不细听根本难以发现他此刻嗓音较平时低了两分。

  “刚好。”温雪杳回,将小腿没入更多。其实这温泉水在她感觉来像是温度有些高,但或许是冬日来泡的原因,泉水底部涌上来的热气被周遭冰冷的气流冲散不少。

  待逐渐适应温度,她撑着池壁,便准备下去。

  这时,一直闭目的青年才朝她看来,温声问:“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温雪杳动作一顿,看向他的视线愣了下。

  周围的烛火已经在她来前就被人先一步点燃,就着微黄的烛光,她似隐约看到青年的两颊薄红。

  是因为温泉太热了么?

  温雪杳来不及多想,轻咬下唇,继而缓缓点头。

  不远处的青年得到她的回应后划开水走近,层层涟漪从他已经湿透的袍子两侧滑过,晃动的水纹勾勒出挺拔流畅的身姿。

  宁珩走到温雪杳面前站定,少女沾满水雾的睫毛一抖,他听到寂静的夜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

  他忽而垂眸,一手轻拽她的小腿,紧接着两手一握,稳稳掐在少女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白色的泉水翻滚,似沸腾般扑打在两人身前。

  温雪杳身子一抖。

  下一瞬,宁珩突然抬起一只手,拖住少女的后颈,便俯身吻住她未来得及惊呼出声的双唇。

  他一手稳住她被迫后仰的脑袋,将人抵在身后的池边。

  直到青年的气息逐渐粗.重,才略微收起下颌,又紧接着重新低下,将温热的唇覆在她仰起的颈间。

  温雪杳霎时阖上眼皮,被水洇湿的手,攀上青年的肩。

  宁珩极力克制,良久抬起头,喉咙溢出一声轻笑,抚去她额前汗湿的发,“喜欢么,阿杳?”

  闻言,温雪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瞧着眼前惊愕的眸子,青年的胸口似有恶兽想要冲破囚牢。

  那阴暗的声音不住地嘶吼,想划地为牢,不顾一切囚住眼前这个茫然懵懂,尚且不知自己面临怎样危险的少女。

  然而另一道声音沉静且克制,缓缓道,不可,这样会吓跑她。

  忘了么?她为其卸下心防的,是那个温润如玉、体贴柔和的宁国公世子。

  而不是一个被久困的、濒临失控边缘的疯子。

  宁珩盯着她惊愕的表情看了会儿,忽地闷笑一声,将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低低道:“我是在问你,温泉,你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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